Kitsch

“还会再见的,真嗣君。”

【炭伊】夏

*小短打,炭伊已交往设定,想试着写写看背着大家偷偷恋爱的小男孩们w

 

 

 

和同届的队员一起出任务之前,灶门炭治郎会把嘴平伊之助拉到一旁,偷偷吻他。

 

 

他们躲在灌木背阴处,未经阳光和外人侵扰的角落,披着市松纹样羽织的少年会捂住嘴平伊之助的耳朵,替他隔绝掉聒噪的蝉鸣,带着潮热气息的吻从刘海缝稍落下去,延绵一路,最后再印到他抿紧的唇上。在这种时候,灶门炭治郎总是闭着眼,嘴平伊之助只能看见对方颤动的睫毛,看不见那对他觉得格外漂亮的红色眼珠,他分辨不清虔诚与躲避,这时不时令他心生烦闷。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躲起来,我们又不是鬼,无需害怕阳光,还是说做这种事情十分见不得人。他在结束了一次浅吻之后,半恼着向灶门炭治郎质问。不是哦,这是在只有我和伊之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生效的术式,是祈祷能够一同平安归来的结印。男孩与他额头相抵,耳鬓厮磨着蹭了蹭,这样回答道。

 

 

像是察觉到即将面临的战斗越发危险,这一次的吻不再是蜻蜓点水。炭治郎前压着身子,把伊之助钉在犹如砧板的树干上。这让伊之助觉得呼吸困难,他的体感本就异于常人,而现在炭治郎的队服布料贴在他裸露的皮肤上,带着茧的指腹也摩挲在他的耳廓后方,他像是架在木棍上被篝火炙烤的鱼,炭治郎得寸进尺的唇舌是飞溅在他身上的细碎火星,令他被发尾盖住的后颈汗津津。太热了,他想着,于是用上两分力气地揪住炭治郎的领子,朝后拽了拽。而对方却只是歪着脑袋,打量他,随即似乎忘掉了谁才是罪魁祸首地跟他说,伊之助的嘴唇好像有点肿了。

 

 

这句话令伊之助再一次热了起来,一直持续到他们归队启程。他抬起胳膊,把刀扛在两肩上,不紧不慢地把距离保持在炭治郎侧前方一拳的距离,干燥的空气和过高的温度都令他兴致缺缺,即使他在心里早已都把这些怪在了炭治郎事先的反常举动上。这次他没有一如既往地呆在炭治郎旁边,孜孜不倦地挑衅或揶揄他的秘密恋人,但炭治郎依旧被队员们簇拥着,被争先恐后地或讨教,或倾诉。他忍不住悄悄看过去,觉得自己把脑袋缩在头套后的偷看行为像极了胆小鬼,尤其在发现炭治郎也突然望过来,跟他四目相对时,他莫名羞恼得想要把什么东西狠狠摔在地上,再踩上几脚。伊之助第一次觉得炭治郎的视线像把温柔的刀刃,就那样大刺刺地穿过堵在他们之间的道道人墙,毫不留情地将他剖开来,连心脏也曝晒在炎炎夏日的太阳之下。而一向以温柔著称的人却仿佛毫无察觉他的窘迫,甚至不明意味地冲他扬起了嘴角,目光依旧在伊之助的身上游移。哪怕隔了一层厚厚的兽皮,他也能够察觉到炭治郎的视线不怀好意地恰恰掠过他的嘴唇,甚至最后还不知廉耻地朝他眨了下右眼。有敏锐的队友似乎察觉到了这光明正大又藏头露尾的眼神交流,转过头朝伊之助看了过来,又被他穷凶极恶地瞪了回去,这使得炭治郎的笑更加灿烂了。

 

 

赌气一般地,他重重地哼了声,把脑袋扭去了另一边,余光一丁点也不分给炭治郎。但耳边潜伏在枝桠上的夏蝉却马上夺回了主场地位,吱吱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也仿佛变成了“权八郎!权八郎!”他仿佛知道了为什么炭治郎总要捂住他的耳朵,原来这些小虫子也是炭治郎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,无时不刻地要叫他想起炭治郎来。炭治郎总是对他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,他想着想着,就一脚蹬向了蝉叫得最响的那棵树。

 

 

众人听见声响都向他抱以了不明所以的视线,炭治郎像是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机会,朝他挤了过来,一边问着他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,一边像是在关切似地拉住了他的手。抱歉,因为没有陪你,所以不高兴了吗。伊之助听见同他牵手的人低声问到。他十分公正地思考了一小会,似乎也不是这个原因,炭治郎的目光粘得紧,几乎跟了他一路。但炭治郎又一直搞得他热乎乎的,果然只是因为太热了。于是他摇了摇头,说,鱼糕郎,夏天的太阳烤得我热。炭治郎仔细想了想,勾住了伊之助的手指。等这次任务结束,我们就一块去玩水,我和弟弟们小时候夏天就会去河里玩,相当解暑。他认真地应道。那也该我是大哥才对。他飞快地接过话,只捡了他最在意的那个重点。

 

 

但这样的承诺对急性子的伊之助根本聊胜于无,当炭治郎的胳膊蹭上他的时,他觉得更热了。他担心自己被炭治郎碰到的皮肤会不会泛起红色,就像平日里炭治郎在进入他时说的,“伊之助,你脸好红,真可爱。“那样。于是他有些心虚地四下张望,但其他人们此时似乎都各有正事,并没有另一双审视着他们的眼睛。这样的认知让他恢复了些许活力,但背上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缘故起了层薄汗。他开始认真思考今天总觉得比平时热的原因,而几番思想斗争后,他发现唯一的变量就在他身边,正握着他的手。一定是跟炭治郎背着大家偷偷摸摸做的事让他心底不安,才会感觉热的,他不是个擅长隐藏的人,伊之助这样想。

 

 

他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拔干的嘴唇,想起炭治郎偷偷吻他的模样。“纹次郎,我觉得你现在再给我来一个结印,或许我就不热了。”他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。炭治郎有些诧异地看过来,却看见伊之助似乎万分肯定及认真。于是他轻轻地将伊之助的头套托起,轻轻地让绸缎般的蓝发从里披散出来,轻轻地埋头吻上伊之助刚刚好露出来的唇。

 

 

在那一瞬间之后,伊之助的四周仿佛安静了下来,刺耳的蝉叫不知何时烟消云散,或许是在炭治郎牵起他的手时,也或许是在炭治郎亲过来时。其他的人依旧在各说各话,脚底踩过断枝的声响盖过了他同炭治郎的呼吸声,没有人看过来,于是也没有人发现少年们红扑扑的脸,但伊之助从这时候开始觉得,夏天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糟糕的季节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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